惊人院第号房的故事 疫苗造假,我们只能自相残杀 阅读时间:5-6分钟 阅读姿势:打疫苗 研究课题 从微观角度,看待人类社会现状 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血液从刀尖滴落在我的鞋子上,我站起身,将匕首擦拭干净,收回到腰间的皮质刀鞘之中,身上的黑色制服散发着可疑的腥气,多功能作训裤角还沾着黏稠的不明液体。我踏着满地的尸体与碎屑,头也不回地打开对讲机: “报告长官,目标34-7已击退。”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我的名字叫“杀手T细胞”。 研究表明,在一个人的身体中,约有60万亿个细胞存在,每种细胞都有各自的任务。就像红细胞负责运输氧气和二氧化碳,白细胞负责驱除入侵的细菌和病毒,而我,作为所有细胞中最为硬汉的存在,理应承担着最为血腥而危险的任务——消灭所有癌细胞和被病毒感染的坏细胞。 说白了,就是杀人。 杀那些,看起来与我们普通细胞一般无二的人。 对讲机中突然传来了辅助T细胞的回应:“请立即前往C区进行支援!” 我有些意外,扶正头顶的帽子,挑了挑眉问道:“哟?平时除了巡逻就是让我去清理一些杂碎,都快把我闲出病来了,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多任务?” 对方是我的指挥官,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成天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角色。 不过此时,他倒是一改往日慵懒的声线,故意清了清嗓子,严肃开口:“嗯,毕竟,今天情况特殊。” 我愣了愣,抬眼望了望中央的指挥塔,这才发现,所有的作战军队都严阵以待,丝毫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气氛。 不太对劲。 抵达C区后,我踩着遍地的尸体,眉心一紧:“喂,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接到上级通知,说今天安排了一场······军事演习。” 上级部门,指的是人类大脑,接受外部信息后通过指挥塔来统筹部署各个部门的工作;而军事演习,我对这个词汇并不陌生。 因为,我的一名战友,就是在上次的军事演习中意外身亡的。 而我,亲手处理了他的尸体。 就像此时此刻,我在C区做的工作一样。对,只是工作而已。 所谓演习,是通过一种名为“疫苗”的针剂,把经过人工处理的病原微生物注射进人体,促使免疫系统产生抗体,是一种常见的训练手段,也是提高我方战力的必修课程。 “我说呢,刚才路过遇到白血球那小子,连招呼都没和我打,急匆匆的不知道干什么去,原来是要演习。”我轻笑,迅速结束了C区的工作后伸了个懒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你要来吗?” 我连连摇头:“还是把这样宝贵的学习机会留给后辈吧!”说着,我挂断了对讲机。 我躺在床上,在充斥着刺鼻气味的宿舍中,安然睡去。 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啊。 “杀手前辈!” 我在睡梦中被人摇醒,下意识摸出了枕下的匕首,以迅雷之势准确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啊,是、是我······” “白血球?”我回过神,这才放心收起几乎划破对方喉咙的利刃。 少年心有余悸地举起双手,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杀手前辈,我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我坐起身,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没,我就是午睡片刻······你的手怎么了?” 对方愣了愣,急忙将渗血的手臂背在身后:“啊,没事,就······今天不是疫苗军事演习嘛,受了点小伤。” 我熟练从床铺底部拉出应急医药箱,找出绷带替他包扎:“一个疫苗演习而已,这样都没法保护好自己,今后还怎么上战场!?” 白血球红着脸点头,声音渐弱:“······嗯,前辈说得对。不过,我今天在演习中拿到了最佳作战细胞的称号······” 我停下动作,默默看着他。 他以为我在生气,于是急忙补充:“啊,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会一直把您当做榜样,努力成为一个和您一样的英雄!” “呵,”我摇头笑了笑,揉了揉他蓬乱的白发,“先把伤养好吧!” 少年站起身,朝我敬了个礼,便欢笑着跑了出去。 那背影,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我抬腕看了看表,疫苗演习已经结束,是时候该继续巡逻了。 “哈哈哈,今天的军事演习太轻松了!” “没错,我一人打对方十个都不成问题!” “这个叫什么疫苗来着?简直都是草包,我看这种病毒啊,都是徒有虚名,都是不中用的纸老虎!” “我也记不清了,毕竟根本不是对手嘛,哈哈哈······” ············ 人来人往,在经过了抗原的洗礼后,脱胎换骨的抗体们似乎都在火热讨论今日的疫苗演习。 可唯独我站在指挥塔下,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指挥官愁眉不展,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仍旧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大作,我将肩头扛着的尸体丢下,抿了把脸上的血渍。 “敌军还有五秒达到战场!请全体注意!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 广播一遍遍重复着,就像是某种邪恶的咒语,让人的眼皮直跳。 军队迅速集结,就像是之前疫苗演习时一样,声势浩大,阵马风樯,各个细胞都做出了防御态势,随时准备迎接敌人。 “杀手T细胞,请立即前往F区,准备迎击敌人!”对讲机中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 我拔出腰间的匕首:“······究竟出什么事了?” 对方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快步朝F区走去:“上次的疫苗军事演习不太对劲,而你们指挥塔这两天一直乱作一团。别人恐怕没有注意,但我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我的指挥官沉默了。 就在我将要挂断对讲机的瞬间,对方忽然开口,嗓音嘶哑,声线颤抖,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万分战栗:“接到上级信息,上次的疫苗······有可能是假的。” 我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 指挥官压低了声音,似乎害怕被其他人听到:“大脑接收到外部信息,说最近爆发了让人震惊的新闻,疫苗大规模造假,所以上次演习的敌人······也很可能是假的。” 我愣住。 “啊,抱歉!” 就在我转身准备前去支援的时候,被飞奔而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杀手前辈!” 我低头看去,正是白血球那小子。 他见是我,便站直了身子敬了个礼:“前辈!今天的作战······我一定会加油的······”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朝我的宿舍走去。 “哎哎?前辈?”全副武装的他一脸莫名,“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我头也没回:“今天你不许上战场。” “啊?”他猛然甩开我的手,“可我是一名战士!杀死细菌和病毒是我的责任!我怎么可能临阵逃脱?况且,那些敌人根本不堪一击,上次演习的时候······” “闭嘴!”我大吼。 他愣在原地,眼眶却莫名红了。 “你听我的,不要轻敌,上次的演习根本不是敌人的真实水平。况且,有抗体他们在,你守在这里就好,不必上前线。”我试图解释。 “前辈!”白血球挺起胸膛,整了整腰间的武器,死死盯着我的双眼。 我看了看他尚未痊愈的手臂,咬紧的牙关在微微颤抖。 “······好吧,”我妥协松口,“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遵命!”白血球双眸发光,再一次给我留了个背影,迅速朝集结地飞奔而去。 我握了握腰间的匕首,转身朝反方向的F区快步走去。 临军对垒,硝烟弥漫,战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激烈。 由于上次“虚假”的疫苗军事演习,导致我军轻敌,节节溃败,病毒入侵如洪水猛兽,免疫系统根本无力阻拦。 我踏着无数同伴的尸体,将那些被病毒感染的战友毫不留情地斩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斩断敌方的后援,为前线的同伴争取更多的胜算。 这样的事情,就是杀手的使命。 “指挥塔!A区发现新的敌人,请求支援!” “报告长官!C区已沦陷!” “快······快跑······B细胞抗、抗体全部阵亡······” “报告!白血球数量急剧减少,请求向上级支援!” ············ 对讲机中一遍遍传来噩耗,我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我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多,而是我面对的敌人,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熟悉的面孔。 他们都是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事,更是一起上战场杀敌的战友,可一旦他们被病毒感染,我就必须出手将他们斩杀。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可正是因为我们太过熟悉,因此,我的一招一式他们都非常了解,我从哪个角度出刀,用什么招数反击,什么时候突围,他们都了如指掌,这让我也不得不陷入苦战。 “指挥官!请及时向上级反馈战况,请求······外部支援!”我一边挥刀,一边朝对讲机说道。 “已经向上级申请了外部支援,可至今没有反馈。你那边还能撑多久?”对讲机的信号断断续续,听得出来,指挥塔也面临着危险。 我看了看四周与我一样几乎耗尽体力的杀手T细胞,还有远处浩浩荡荡被感染而加入地方阵营的细胞,咬了咬牙:“三个小时。” 对讲机中突然传出指挥官的粗口,我飞起一脚踢开面前的敌人,按下对讲机:“发生什么事了?” 指挥官崩溃大吼:“收到了上级的反馈,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我单手砍断敌人的脖子。 “居然说,支付不起外援药物······” 我大跌眼镜:“我明明记得这个人类不算贫穷啊,之前不是还吃过各种营养品吗?弄来一堆饱和的维生素,挤得我都没地方住。” 指挥官痛心疾首:“上级大脑说,这个人类把大量资金投入到了什么P2P平台,现在那个平台跑路了,就······连请外援药物的钱都没有了。” 我也骂了一句和指挥官刚才一样的粗口。 “你们再坚持一下!前线白血球那边战事吃紧,我去增派人手!”指挥官说着,掐断了对讲机。 我从未在一天内杀死这么多的同伴。 我不知道对方病毒是什么来头,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它们。 战场上的温度逐渐升高,缺水,高温,疲惫······我如同杀人机器,机械抬手挥刀,血肉横飞,最开始的不忍和心痛已经变成了麻木,这些熟悉的面孔在我眼前被撕裂,被焚烧,就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战火纷飞,血流成河,指挥塔轰然倒塌,残垣废墟之中,全民皆兵,我体力不支,靠在满是弹孔的墙壁上沉重喘息。汗水混杂着血渍,模糊了我的双眼。 这还是曾经风平浪静的家园吗? 我仰天看着即将袭来的黑暗,无助笑了笑。 我早就想过,将来有一天,自己会死在战场上。 但我从未想到,如今这炼狱般的世界,竟只是始于一场看似无关紧要的谎言。 我不是人类,所以我并不知道人类这种生物究竟为何会相互欺骗。这沉甸甸的生命,于他们而言,竟像是一场利益博弈中的筹码,好似随时都可以抛向赌桌。 就······到此为止了吗? 我看到系统崩坏,看到家园被毁,看到同伴相互残杀······可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我只是个杀手。 “喂!好消息!你再撑一下!!” 对讲机中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刚才接到上级指示,说是已经找到了新的外援!” 我颤抖着手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对讲机:“不是说······已经没钱支付了么?” “是价钱更低的!好像叫什么······仿制药?”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撕裂一道口子,光芒与黑暗融合,神兵天降,白色的液体汹涌而来,顿时将无数敌人冲得四散。我急忙翻身跃起,站在高处。 盐水退去,剩在这里的,是一支看起来十分精良的军队。 只不过这支军队看起来与我们不太一样,他们肤色偏暗,嘴唇偏厚,手上拿着长矛与盾牌,更像是某些原始部落。 “喂······这就是援军吗?”同伴站起身,似乎有些失望。 敌军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盐水退去后便立即反攻,此次攻势更为迅猛,动作之快让我根本无力防御。 咔—— 只听一声尖锐的长鸣,敌军的长刀便飞起,旋转着落在我的眼前。 “???????????????????????????????!”一名看似长官的外援军挡在我的面前,说了一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多谢。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站起身,迅速调整状态。 对方似乎有些不满,转身对自己的军队哇啦啦说了几句,这才朝我大吼一声:“?????!” 我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瞬间,所有援军都正面迎击而上,我便只好配合上前。 虽语言不通,但这些外援军的能力极强,迅速扭转了战局。 “哎哎,你听得懂吗?”同伴凑近我小声问道。 我摇摇头。 “好像是,从印度来的援军。”同伴与我背靠背迎击,“我听我一个前辈说的,据说那里的仿制药价钱很便宜。” 我无心与同伴交谈,只是有些担心前线的白血球。 我没想到,这场战役竟打了这么久。 久到我以为,它永远不会结束。 但好在,来自印度的援军会每天准时降临,成为我们对抗敌军的最致命的武器。 我坐在战壕里,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同时抓紧时间休息,好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前辈!” 熟悉的声音让我猛然一个激灵,转身看去,就见白血球那小子完好无损站在远处,微笑着朝我招手。 我们好像很久没见,又好像才刚刚分别前往各自的战场。 “前辈你受伤了!?”他飞奔上前,接过我手中的绷带,仔细替我包扎。 就像那天我替他包扎一样。 看到他毫发未损,我这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安稳。 “怎么样,战争······很残酷吧?”我仰起头,看向灰暗的天空。 “嗯,比我想象中是要可怕一些,但是我觉得,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并且顺利活下来,才能成为,真正的英雄……”白血球替我包扎得当后,这才抬起头冲我笑了笑。 可我却竖起了浑身的汗毛。 “活下来?”我看向他。 白血球点头:“是呀,你想啊,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中活下来的,才是最强大的王者,才能够继续支配这具身体,征服这······” “你是谁?”我不动声色将匕首架在他的咽喉。 我只是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啊,前辈,我是白血球啊。”他无辜举起双手,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手腕发力,利刃几乎划破了他的咽喉。我冷冷地否认道:“你不是他。” 战壕中没有别人,我们两人沉默对峙着,只有远处的炮火声提醒着我,战争还在继续。 “哈······”他忽然笑出了声,“你为什么不信呢?” 刹那间,他猛然抬手,藏在袖子里的尖刀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划过。 我敏捷翻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将他与自己拉开一定距离。 “前辈,我不想杀你的。”他歪了歪头,五官扭曲,皮肤上渗透出墨绿色的脓液,“你只要点点头,我就能把你变成我的同类,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活下去了。” “住口。”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对方听出我喉间的颤抖,“你是什么时候感染的?” “昨天?前天?或者说······从战争开始的第一天?”他伸出手指计算着,“这么久了,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前辈?” 我咬咬牙:“别叫我前辈。” “怎么?”他上前一步,用散发着恶臭的手扯了扯我的衣袖,“前辈不想和我一起活下去,一起支配这具身体吗?” 我抬手转身,毫不留情用匕首割破他的手背。 “前辈,你仔细看看,真的是我啊,”他摊开双手,笑着看向我,“只不过,我变得更加强大了,我不再是个脆弱的白细胞,而是一个强大的······” “癌细胞。”我举起匕首,打断他的话。 身后支援的NK细胞部队终于抵达,我躲闪着对方的眼神,转身离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支援前线。” “前线?”癌细胞大笑,“什么前线?前辈,你还没发现吗?你们的援军······已经迟到很久了。” 我猛然抬头,这才意识到,原本今日该抵达的援军,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我仓皇按下对讲机:“指挥官!指挥官!听到请回答!”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刺刺拉拉的电流声。 “所以,我之前感冒、肚子痛······并不是因为注射了假的狂犬疫苗而导致发病,而是······” “没错,胰腺癌。”医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女人愣在原地,拿着诊断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女人的丈夫接过话,转身问道:“那,我想咨询一下,该怎么治疗?” 医生看了看对方,继续说道:“因为发现得较晚,之前又因为误以为是狂犬病而耽误了治疗,所以,现在可以选择手术······” 旁边站着的老人却是抢先一步打断医生的话:“手术要多少钱?有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吗?我们,我们身上钱不多······” 医生蹙眉看了看手中的病例,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说完······因为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病人现在还怀着六个月大的孩子,眼下还不能立即做手术。如果等孩子生下来,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期,所以我的建议是,先引产,再利用眼下的最佳治疗期进行外部治疗······” “不行!”老人连连摆手,“不能引产!我找人看过了,这怀的是个儿子!” “妈!你别着急,等莉莉病治好了再生不就行了!”男人有些不满。 老人却是不依不饶:“不行不行!那万一她病没治好呢?你这不就断了后吗······” “妈!” “哎医生,咱把孩子生下来,这孩子会受到这个癌症的影响吗?” “理论上是不会的,但如果等四个月后足月生产,那病人就会错过最佳治疗期,这样的话······” “那就行!不会影响孩子嘛,那就先停药,先把孩子生下来!” ············ 遍地尸首,我躺在冰冷的大地,望着头顶黑色的天空,胸腔被无形的重物压得生疼。 匕首已经有些钝了,癌细胞以极快的速度扩散着,吞噬着,将原本一个个同伴,变成如今可怕的敌人。 “喂,指挥官,你还在吗······”我按动坏掉的对讲机。 “你······你在······存活······上级没有指示······”对方的话断断续续,但不用说,我也听得明白。 就在刚才,坍塌的指挥塔下达了这场战役的最后一条指示: 全体细胞,哪怕拼上最后一丝力量,不惜牺牲一切,也要保护生殖部门,不让任何一个癌细胞入侵。 因为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开什么玩笑······”我坐起身,“我记得一年前,这个人类不是刚生过一个孩子吗?怎么······” 指挥官坐在转移后的指挥塔中,默默点了根烟:“哎,我从上级部门听到消息,最近,人类又在鼓励什么二胎政策······”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站起身,踢开躺在脚下的尸体。白血球熟悉的笑脸,已经被凝固的鲜血扭曲。我伸出手试图去触碰他的脸颊,却在即将抵达的时候,猛然抽手,将我亲手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癌细胞的血液从刀尖滴落在我的鞋子上,我将匕首擦拭干净,收回到腰间的皮质刀鞘之中,身上的黑色制服散发着可疑的腥气,多功能作训裤角还沾着黏稠的不明液体。 “C区发现大量癌细胞,请求支援!” “收到,这就来。” 我丢下几乎坏掉的对讲机,踏着熟悉的尸体,头也不回地向深渊走去。 我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但我尊重指挥塔下达的每一个命令。我知道生而为人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但我们明明还在战斗,人类为何要率先放弃自己?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金钱,暴利,子嗣,名誉······他们宁愿拿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这究竟是感染了什么奇怪的病毒? 而我想要的,只是风平浪静的一天而已。 战争,还在继续。 研究成果 在一个人的身体中,约有60万亿个细胞,每种细胞都有各自的任务。我们平时生活中不小心受的小伤,对细胞们来说却是巨大威胁。 本文从微观角度出发,通过讲述细胞与疫苗、病毒、癌症对抗的过程,揭露了假疫苗、p2p骗局、腐朽生育观念等一系列畸形社会现状。利益熏心下,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后,社会动荡。 推荐阅读 院长推荐另一篇故事《抱歉,我是一名幼儿园老师》,进入谁看好了白癜风北京治疗白癜风最正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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