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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网才艺巡礼之：“时间煮雨”散文系列 那天傍晚的雨，来得有些突然和迅猛，从学校门口走到对面的街道，拐过一条小巷子，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尽管我们包包里都带了一把太阳伞，来不及撑开，看看静老师新买的白色网鞋，全部都浸透了，我呢，喜欢穿长裙，这下湿漉漉的裙摆紧贴着身子，真有些“寸步难行”……我们相视一笑，还好，小梦的家快到了。 一棵高大茂密的槐树，枝叶在摆动，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掉落下来，我们暂避树下，心头涌出一种莫名的焦急。六点，对，六点这个时间刚好是小梦奶奶打零工下班的时间，小梦说她的家就在这棵老槐树旁边，奶奶会在六点多来这里接我们的。想着想着，不远处，一个蹒跚的身影，撑着一把破旧的老式黑雨伞，慢慢走来。“小梦奶奶！”我和静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喊出了。“哎哟，看把两个姑娘（第一次见到奶奶他就这样称呼我们）湿成这个样儿啦，这天怎么这样哦，说下就下。”奶奶看见我们，居然一路小跑，走近了，才看见她的手里还拿着另外两把花伞，原来真是来接我们的。“刚在老板那里把今天剥的板栗交秤了，怕你们等久了，哎呀，湿成这个样子……”老人的脸上满是歉意和不安。“没事没事的，奶奶，就当我们俩游了一回泳呢，”我们不停的安慰她。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奶奶的家。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出租房，环顾房内，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和一张单人床外，似乎找不到一件值钱的家具，窗户是那种老式的铁丝网，走廊的铁栅栏很结实，但是早已生锈，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奶孙俩共挤一间卧室，墙壁发黄发黑，屋顶有漏雨打湿的痕迹，有一处还看得见裂缝。难怪，有一次小梦说晚上突然断电，作业都没做完。 正想着，静老师已经把她精心挑选的女儿的衣服和鞋子都拿出来了，她女儿比小梦大一岁，我们在一个办公室，虽然她是隔壁班的老师，但对我们班的学生情况很了解，对小梦也是格外关心，今天就是她提议一起来看看小梦奶奶，顺便带一些衣物来。奶奶很激动，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似乎在讲述着老人的人世沧桑。“小梦现在就是我一个人带，她爸爸在外面工地上做事，没时间照顾她，想她多读点书，就搬城里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又做不了什么，就是做饭、送饭、洗衣服，晚上陪陪她，白天去打打零工赚点青菜钱，，，，，” “奶奶，很少听小梦提起妈妈，她妈妈呢？”忍了好久，我还是将心中的那份疑惑和担心说了出来。奶奶的眼里噙着泪花，好久没有说话，静看了我一眼，有些嗔怪我的唐突：“唉，我们老家穷，她爸爸十五岁就出去打工，娶了个恩施的媳妇，刚开始几年还好，后来家里条件不好，小梦三岁不到她妈妈就走了。” “奶奶，女儿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妈妈再没有来看看她吗？”这回是静忍不住了。奶奶用袖角轻轻擦了一下眼泪:“刚开始几年有联系的，每年小梦生日那天都要打电话来，去年小梦过十二岁生日，小梦等了一整天没有等到妈妈的电话，就自己打过去，她说想妈妈了，可她妈妈在电话那头只说几句话就挂了，小梦哭了一晚上……”“说什么了？”“她说，从现在起，不要再打电话她，她已经有了自己新家，不要影响她的生活，再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慈祥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梳得很认真，没有一丝凌乱，此刻，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我和静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淌着…… 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夜幕开始降临。老人送我们到老槐树下。树，仰天伫立，在风中抖落了白天迎面而来的灰尘，那一片片绿叶，被雨水洗得如此清澈透亮。我和静站在老槐树下，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和柔情。这似乎给了我一个暗示，小梦也需要一棵树。 我应该打电话给小梦爸爸，和他谈谈小梦…… 一个明媚的午后，教室里像往常一样，孩子们吃过饭，做清洁，整理桌椅，也有三三两两讨论问题，这个时候是属于我班主任的“独揽”时间，我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做卫生，聊聊学习和生活，目的就是为了和孩子们拉近距离，增进感情吧，呵呵呵，嘘！小梦个头比较矮，一般都坐在前排，当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感觉到她有话要对我说。果然，她站起来凑到我耳边：“老师，您知道今天是谁送饭给我的吗？”我一愣：“怎么，是奶奶吗？”她大眼睛忽闪忽闪：“不是的，今天是我的后妈……” “嘘，小声儿点。”我赶紧打断她，但是马上我后悔了，难得见到她那么开心，我却阻止她和我分享快乐。我笑笑，顺势挨着她的椅子坐下了：“宝贝，告诉我，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嗯嗯，嗯嗯！”她连连点头。“那你告诉我，后妈对你好吗？”“很好很好，今天的饭菜特别香，都是我最爱吃的！”“那你觉得后妈为啥对你这么好呢？”小梦歪着脑袋，手指摁着嘴巴，想了想，说：“后妈刚来的那天，我和奶奶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专门给她买了新拖鞋和毛巾牙刷……后妈很勤快，一来就做饭，洗衣服，我就在她旁边帮她洗菜、晾衣服，对了，我还告诉她，我不叫她阿姨，我要叫她妈妈……” 是啊，坚强、隐忍，心中无抱怨，以心交心，用爱换爱，这也许就是小梦和奶奶最让我感动的地方。爱是相互的，宽容、感恩、善良是漫漫黑夜中最温暖、最美丽、最动人的一缕阳光，这缕阳光，能捂热彼此冰冷的心房，这缕阳光，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小梦，今夜，我会为你收藏一个灿烂的梦，那里，不再是令人焦灼的雨滴声，而是一朵朵花儿开放的吱吱声。 作者简介： 彭春霞,网名：时间煮雨，罗田县义水学校语文老师。 愿以诗会友，吟唱灿烂的人生。 诗观：诗是月亮下的情话 掌上罗田网顾问:陈春生刘心明瞿伯良王宾主朱卫兵 总督审:徐桂松夏焰坤 后台编辑:夏焰坤 本期责编：夏焰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