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从来就是个包容的地方,无论你来自何方,无论你说什么样的方言,都不会有排外情绪出现,都会很融恰的接受你。 就先行一个乡镇来说,说话就很有特色。萨拉村的汉族村民和部分乌兰尕扎尔村的汉族村民,武威人较多;觉伦吐尔根村四组河南人较多,所以经常可以听到大家戏称:五大队的维吾尔族村民说的是武威话,四大队的维吾尔族村民说的是河南话。虽说有点夸张,但也有一定的影响。其实,在各民族群众共同生活、相互交融、相互学习的过程中,彼此吸取了对方优秀的传统文化,并将它们发扬广大。 先行乌兰尕扎尔村有个“东方红”乐队,退休教师赵万庆任乐队队长,他操一口纯正的武威话,就是有些汉族群众听起来也有点费劲,可是他带领下的、四个民族组成的乐队成员,都可以听懂他说的话。是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了,相互了解了,相互默契了,一个简单的词语、一个简单的手势,都能够心领神会,不在于你使用的是什么语言、或者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如果到了协比乃尔布呼镇和乃门莫敦镇,就听他们说话,大多数是一口的回族话,余音婉转,节奏明快,感觉是完全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一样。倘若旁人插上一嘴,他们就会立马改说纯正的和静普通话了,反转速度特别的快,说明他们对这两种语言掌握的特别熟练。 和静的维吾尔族、蒙古族群众汉语说的不熟练的,通常会在每一句话的结尾处加上一个“嘛”,比如:你嘛不行,我嘛给你试一下。哎,就这样子嘛……。因此,和静的汉族群众和少数民族群众对话的时候,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在每一句话的结尾处加上一个“嘛”,感觉不加上这个字,对方就会听不懂。特别的甘肃武威人,在这方面表现的尤为突出。 说到和静的普通话,就很难界定了。感觉上老和静人,尤其是所谓的“疆二代”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出一口流利的和静普通话来,比如:哎,你bao佛了撒,尕子子话多的很……诸如此类,就像是和静的普通话了。来和静时间长的人,遇到这种场合也会冒出一句、两句的和静普通话来,感觉也特别的合拍、特别的融恰。 我来疆二十三年了,老家的一口河州话基本不说了,古浪人就称我为“尕利巴”(说普通话的人),但据普通话侧试的专家说,我在普通话方面有功能性缺陷,只要一张口就可以判断出我是那儿的人了。其实,类似于我这样的人和静大有人在,也就是无论怎么改变,老家的底子、老家的影子总会带出来一点点,我想有些东西是根植于内心的,是无法消除的。 也有些人来和静时间比我长好多,就是改不了那一口的老家方言。比如四川人在这方面表现的比较突出,老宋的一口四川话,就是他的标志所在,远远的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小邓的一口湖南话至今也没有改变了多少,往往他说完了、说了好多话,听的人就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得慢慢的去揣摩、去推敲,把这些话放到一定的语境中去理解。 其实,和静的语言特别的丰富,就像和静的文化一样的多元。和静的语言在相互的交往中在融合,就像和静的多元文化在融合一样。造就这一切的,其实是和静的包容,无论你使用那个民族的语言、无论你使用那个地方的方言,在和静这片土地上,你就是和静人,只要来到和静就没有外人。 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