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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罗兴亚难民船在东南亚海域上滞留数周才获救的国际新闻震撼国际。 但在上世纪，在年改换政权前后老挝，也有一批老挝苗族或华裔了，被迫弃商从农，没收资产以莫须有罪名而被打压着，为逃避极端政权，他们得放弃辛苦挣得的资产，黑夜拼命乘着破陋船外逃，即使经历飘摇海上数月，也要以难民身份要求第三国接纳，追寻自由。 年初到美洲索诺兰沙漠进行植物田调前，途经亚历桑纳州的「图桑」先备餐，虽不好快餐，在人烟稀的小镇也免不了只能以鸡块快餐餐果腹。 一入餐馆确实迎来酥脆的炸鸡香，可能因为在美旅行超过半个月，我却被空间隐约散着一股香柠味与香茅蒸煮出的汤味吸引着，香味打动了味觉，也顺势打开话匣。 眼前来自老挝的老板娘蒸煮着家乡菜「蕉叶蒸鱼」，料理中的主角之一则是青柠叶。而相对于柠檬的清新，显得略为厚靭老态的青柠叶，也牵出一段令人揪心的东南亚难民苦涩史。在那个处在内乱中，动荡不安的年份，为求生存的老挝人，都得靠出逃而活命，富者还有机会搭机离去，而一般百姓却只能选择，摸黑偷渡一水之隔的湄公河，或是倾家荡产筹措盘缠的海漂逃难。和多数人的命运一样，老板娘的家人亦是变卖所剩无几的家产，来一换小女的终生自由。不料登上的却是一艘陈旧破烂的船，无法扬帆起航，只能随潮流慢慢飘荡，数月才到马来西亚，幸运的是，她于大马蹲候6个月得到迁往美国的机会，原以为逃出苦难后迎来的自由的阳光。而陪着她漂荡在海上那段经历，千遍军枪扫射声、看了无数同侪成为浮尸，骨肉分离等沉痛，令她往往夜深人无法静，仿如人间炼狱般的记忆，却成为背对自由光线下的阴影。创伤症候群陪候她超过十个年头，直到友人送了一些家乡食材，让她在烹煮能获得片刻静谧。她也不时在香柠叶揉捻散开瞬间，那酸涩的气息让堵塞于心的思乡、孤独、恐惧常常溃堤，也许伤口在日复一日的料理香气中揭露，也让光线也能循裂缝照入，启动疗愈机会，心随着也慢慢疗愈。我静静聆听这段仅有片刻之缘，却以极度平和自由的态度，缓缓道出如此深层的苦难。KaffirLime就在此刻，空间中那道家乡料理「蕉叶蒸鱼」似乎蒸煮沸腾了，仿若女主人的乡愁，以及生命那段沧桑血泪的酸辣味也一并被蒸散在空间中。我开始嗅闻到青柠叶尾调那股渐渐散开微妙的清明轻盈、洁俐而香甜的橙花淑醇气息。关于根本 |
